內容簡介
「活著」──
保羅怎麼活著?
他說:「活著的不再是我,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。」
這不只是一部關於保羅的研究,
更是一場信仰的對話與生命的探索。
透過閱讀、詮釋與書寫,
重新感受那份因基督信實而活的真實生命。
作者介紹
作者簡介
黃厚基博士
臺灣國立中興大學文學士、香港浸信會神學院道學碩士、東南亞神學研究院神學碩士、英國愛丁堡大學哲學博士、崇基學院神學院名譽副研究員。在臺灣讀大學期間,曾榮獲中興大學中興湖新詩獎和外文系新詩與散文獎。
曾任信義宗神學院客席講師,現任香港浸信教會傳道、恩光書院客座教授。
著有《慾情.神情:黃厚基詩集》、《穿越文本:聖經、生命境界與神學詮釋》、《同性戀的十字架2:從生命掙扎中的叩問到靈性的願景》、《大衛皇朝:撒母耳記的神學詮釋》、《只有這一生:You Only Live Once》、A Double Vision Hermeneutic等著作,並發表多篇期刊論文及數本譯作。
序
推薦序1
有關保羅的研究一直都是新約學界的焦點之一。近半個世紀的討論,除了歷史考據必然的歷史觀點和信仰神學傳統,更引進了詮釋學、哲學、心理學、社會學、文化人類學、後殖民主義,甚至政治哲學等角度。這許多學門不僅開拓認識保羅的殿堂,也因而對保羅所經歷和詮釋和演繹的信仰有更多且寬廣的洞見。如果用相對簡單的語言表達,那是對經文後的歷史背景有多些掌握,對經文內的敘事世界有所共鳴,更觸動經文前的我們,體會必須不被世界所塑造,反而被神不斷更新,察驗什麼是神的善良、純全,可喜悅的旨意(羅十二2)。無論如何,詮釋經文就不僅是純粹客觀的操作和分析,而是人與道(經由保羅及其際遇起伏所呈現的信仰磷光)相遇,進而塑造讀者的世界觀和價值觀,漸次愈更瞥見那位信實的主宰。
然而,保羅是歷史的偶然,因為像他有類似的背景的法利賽人並不缺,使徒行傳第五章記載的迦瑪列就是一例,更不用說與耶穌同時期的希利爾(Hillel)和撒邁(Shammi),更早期的約塞之子約西(Jose Ben Joezer)和約翰拿之子約西(Jose Ben Johanan),隨後的約翰拿(Yohanna Ben Zakkai),阿基法(Rabbi Akiva)等。說保羅是歷史的偶然,除了上述的人物,也因為並非每一卷保羅的作品都被初代教會視為珍寶,遑論被收納為後來稱為「正典」的一部分(參林前五9,如果歌羅西是出自保羅手筆,那麼其中四章13-16節提及保羅所寫的老底嘉書,最後也沒有收入正典之內)。保羅是歷史的偶然,但成了肉身的道的確是藉著歷史的偶然進入歷史偶然的以色列人、彌賽亞群體,甚至今天的我們。也許,正因為歷史的偶然,信仰不致陷入諾斯底式的抽離,或只應許個人救贖的天堂入場券。也許承認歷史的偶然,才讓我得以認為歷史的現實和限制—哪怕是我們實在經歷的一切,既是實在,卻又不免限制的「看似沒有」(參林前七29-32)。我想保羅應該會說「阿們」的。
歷史的偶然就是受限的現實,這無從,也不必否認。道成了肉身,也不免被質疑「拿撒勒還能出什麼好的嗎?」(約一46)。保羅作為為歷史的偶然, 也必然受限。是以,詮釋保羅的後繼者,沒有必要將之正面/負面地神化或妖魔化—如十九世紀的新約學者稱他為「基督教的創始人」(the Founder of Christianity),甚或背叛祖宗信仰,用外邦信仰理出前所未有的宗教的離(猶太)教者。即便是馬丁路德那歷史偶然的詮釋(因信稱義),也將保羅陷入只有他才知道/經歷何謂「恩典」的過度修辭,因而直接間接地成為後來「反猶」意識形態的基礎,沒有比羅馬書九至十一章更清楚保羅對自己信仰傳統的看重和保留。說歷史的偶然,保羅應該不僅同意,也是在他每卷書信裡的呈現真誠的掙扎。畢竟,連他自己也說「我們如今所知道的有限⋯⋯ 」(林前十三12), 和「這不是說我已經得著了,已經完全了;我乃是竭力追求,或者可以得著基督耶穌所以得著我的」(腓三12),有誰可以將保羅的偶然定為絕對的判語或裁決?
以上的片言碎語,不外為黃厚基博士的新作鋪墊。
黃博士一直以來在詮釋學上多有研讀和寫作,更長期在教會以聖言與會眾一起成長,他個人的經歷和寫作,正是歷史偶然的說明。當然,筆者說的偶然,一如上文所說的,就是作為「瓦器」的我們,我相信正因為我們的認識和自知,才體會「寶貝⋯⋯顯明這莫大的能力是出於神,不是出於我們」(林後四7)。筆者也希望上面的零碎,能讓讀者更欣賞博士多年不懈的耕耘,更從歷史偶然中的保羅洞見我們,更體會那信實的主,在歷史偶然的瓦器中—無論是保羅還是我們,依然工作、不斷工作。
——孫寶玲牧師 台南浸信會恩慈堂顧問牧師
推薦序2
感恩能為黃厚基博士的著作《我如今活著,是為主而活:保羅的生平、神學與詮釋》撰寫序言。就如黃博士所言,他所嘗試寫的既像寫傳記,又似做神學(doing theology as biography 或 biography as theology)。故此,當他按使徒行傳去寫保羅生平的時候,他不僅是在寫歷史,更是嘗試在梳理他的思想,尋找那潛藏於背後的神學底蘊。這種結合神學、歷史及聖經的框架,的確是我所欣賞及認同的進路,亦符合黃博士一貫的風格。
黃博士帶領讀者進入使徒行傳和保羅的十三封書信的希羅世界,嘗試理解第一世紀的猶太人,究竟是怎樣思考他們的信仰。如他所言,廿一世紀的讀者要代入當時「後聖殿被毀的群體」的視角,明白他們內心的忐忑及不穩定感, 繼而才能帶著一份歷史感和意識去補捉經文裡頭的氛圍。讀者越能夠代入第一世界的歷史和社會脈絡,讀者才能更精準地聚焦文本裡人物彼此之間的互動。
黃博士的保羅解讀亦不單關心二千年前的希羅世界,更關心今天讀者眼前的世界。就如他提到,真實的閱讀及詮釋不僅是原意導向(what it means),更是帶著我們的視域(lens, horizons)和關注去到進入文本。這樣,讀者就會經驗到一些與他們相關的事情。但願《我如今活著,是為主而活:保羅的生平、神學與詮釋》激發更多華人信徒,在閱讀保羅書信或《聖經》時看見這種「新視域」(new horizon),在詮釋過程中蒙聖靈的引導,超越地上的關懷。或許,就如黃博士所說,這樣我們就在詮釋保羅的同時,不只是說明他,也以自己去詮釋了他,並讓他詮釋了自己的生命。
——葉應霖博士 建道神學院聖經系助理教授及學生事務長

